《白马论》，出自《公孙龙子》，是对话体论文。因开篇提到「白马非马」，故以白马为题名。在《白马论》一文里，公孙龙拟托客方提出问题：「“白马非马”，可乎?」身为主方，公孙龙指出「白马」既有「马」的内涵，也

《白马论》，出自《公孙龙子》，是对话体论文。因开篇提到「白马非马」，故以白马为题名。

在《白马论》一文里，公孙龙拟托客方提出问题：「“白马非马”，可乎?」身为主方，公孙龙指出「白马」既有「马」的内涵，也有「白色」的内涵，所以白马不是马。

本文选取《白马论》经典名言10句，附上译文和点评，以飨读者。

马者，所以命形也；白者，所以命色也。命色形非命形也。

马这个概念，是用来称呼形体的，

白这个概念，是用来称呼颜色的。

既有颜色又有形体的白马，

就不能是单有形体的马了。

点评：公孙龙认为，马的内涵是形体，而白马兼有马之内涵与白色，所以，白马非马。这也是本文的中心论题。

求马，黄、黑马皆可致；求白马，黄、黑马不可致。

如果有人需要一匹马，那么无论黄马、黑马都可以给他；

如果有人需要一匹白马，如果送上黄马、黑马就不行了。

点评：公孙龙认为，如果白马和马相同的话，那么要一匹白马和要一匹马就是一回事。然而，事实并不是这样。如果有人要一匹白马，却送上黑颜色的马，对方肯定不答应。

以马之有色为非马，天下非有无色之马也！

若说马有了颜色就不再是马，

可是天下并没有无色的马啊！

点评：客方诘难道，既然认为有颜色的马不是马，而天下没有无颜色的马，那么，是不是可以说天下无马呢？

马固有色，故有白马。使马无色，有马如已耳，安取白马？

马，原本就有颜色，

所以才有白马之名。

如果马没有了颜色，

那就是只有马而已，

就不会说要白马了。

点评：公孙龙认为，天下就没有无颜色的马，所以客方提出的问题是个伪命题。假如马真的没有颜色，就不会出现求白马的事情了，而只会说求马而已。

是相与以不相与为名，未可。

用本来就不相结合的东西，

来做本来就结合着的名称，

是不可以的。

点评：客方认为，白马只是一个复合名称而已，是白与马的结合。所以，有白马就是有马，而公孙龙认为的「白马非马」是不正确的。

以有马为异有黄马，是异黄马于马也；异黄马于马，是以黄马为非马。

认为有马和有黄马不同，

这就区别开了黄马和马。

如果把黄马区别于马，

这就是黄马不同于马。

点评：客方认为有白马就是有马，又认为有马不是说有黄马。所以，公孙龙认为，既然客方认为有马不能说是有黄马，那就等同于说，黄马不同于马了。

以黄马为非马，而以白马为有马，此飞者入池而棺椁异处，此天下之悖言乱辞也。

已经认为黄马不同于马，

却又认为白马等同于马，

这就如同说飞鸟进了水池，棺椁分置两地，

这实在是天下有悖常理、逻辑混乱的言辞。

点评：公孙龙认为，客方认同「黄马非马」，而不认同「白马非马」，实在是逻辑混乱，滑天下之大稽。

有白马不可谓无马者，离白之谓也；不离者，有白马不可谓有马也。

所谓有白马不能说没有马，

是脱开了白色对马的限定；

若不脱开白色对马的限定，

有白马就不能说成是有马。

点评：公孙龙认为，白马与马，是两个不同的名称。如果脱开了白色对马的限定，有白马就表示有马。如果不脱开白色对马的限定，有白马不等于有马。

白马者，言白定所白也。定所白者，非白也。

白马是指被白色限定的马，

被白色限定，就不是纯白。

点评：公孙龙认为，所谓的白马，就是被白色限定的马。白马不等同于马，也不等于白色。

马者，无去取于色，故黄、黑马皆所以应。

马这个概念，对颜色没有选择权，

因此黄马、黑马都能被认为是马。

点评：公孙龙认为，白马这个概念，因为有白色限定，就不能称为是黄马、黑马，也不能被认为是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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